南婳背靠着门,下颔微抬,慢条斯理地说:“不用坐了,答案无非两个,行,或者不行。”
顾凤骄深吸一口气,“我先给你一千万定金,结婚当天再付剩下的钱,一百亿不会少你的,这样总行了吧?”
南婳笑了,笑得铺张洋溢,笑得花团锦簇,笑得如盛开的牡丹。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这个曾经拿支票往她脸上砸的女人,曾经用那样轻蔑的话语讽刺她挖苦她,骂她癞哈瘼、上不得台面、精准扶贫的女人,把她骂得吐血、连哭数天的女人,有一天居然会拿着一百亿求她嫁给霍北尧。
简直像天方夜谭。
南婳清楚地记得,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豪门贵妇,当年拿着一张百万支票往她脸上砸,边砸边说:“像你这样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丫头片子,给你一百万算抬举你了。不过我们家有钱,一百万和你们的一百块差不多,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打发要饭的。
在她眼里,她南婳就是一叫花子。
嘴唇两片刀,刀刀见血。
当晚回去,南婳就发烧了,高烧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