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又将裴晏危哄到手了呢?
许梦玉捂着手中那碗酪子冰,浑身如坠冰窖。
沈拂烟这么勾引男人,真应该去死啊!
她垂下眼帘,看着碗中红艳艳的西瓜,汁水似鲜血般刺目。
对啊,沈拂烟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死在肃州才对!
松开被掐出红印的手掌,许梦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转身走回了房间。
……
沈拂烟出了一身汗,绿榕与芦白给她灌了汤药,又一夜不停地擦汗褪热,总算能够在第二日精神抖擞地起床了。
“小姐可别再折磨自己的身子了,都瘦了一圈。”
绿榕打来热水,皱着脸为她梳头。
“辛苦你们俩照顾我了,”沈拂烟摸着微凉的额头,总觉得昨晚自己似乎说了很多话,“昨晚除了大夫,还有其他人见过我吗?”
她烧糊涂了,加上醉酒,将昨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裴都督是第一个来瞧您的,都督出来告诉奴婢您病了,奴婢才去请大夫的。”
绿榕老实道,又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