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只得低头答应,做妇人的可以忤逆丈夫,唯独公婆的话大过天,若是不听不但带累自己和儿女被人唾弃,就是娘家的姊妹都会被人看不起。
祠堂一片阴深,老太太又不许人跟着,外头冷风呜咽,对面数百灵位,烛光颤抖,四周一片漆黑,别提说吓人了。
林盈袖叹息一声,捏了捏自己的腿,老太太分明是接着发落她平息此事。倘或和老太太唱对台戏,怎么都是自己吃亏。
去传话的丫头老太太为着积福,从轻发落在她去之前就已经打发出去。
说起来也是她自己死无对证,能怎么着?
其实要查只怕也不好查,厨房里的人都是莫氏的亲信,林蕴玉有孕不过三个月,滑胎的东西不仅仅是药,还有不少吃食。
那丫头在厨房吵嚷的时候,正巧分给林蕴玉屋里的菜蔬。
事儿就这么凑巧遇上了,也是合该她倒霉。
跪三个时辰等起来的时候,林盈袖只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还好没人看见她打了一会儿盹。两个婆子架着她往上房去准备着服侍老太太梳洗。
到老太太院里,却见裴垣穿戴整齐,在老太太的正房的廊下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