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点点头,把那块小小的木头攥紧了,指尖摸了很久那个“乐”字,最后抽泣了两下说:“既然你刻什么来什么,那你、你给我刻个‘钱’吧。”
冷毓川笑了,点头说:“‘钱’太直白了,‘金’或者‘发’,要不‘财’,你挑一个想要的吧。”
唐伊乐想了半天,还是扭捏道:“我想要……‘川’……”
明明是因为钱哭的,最后最想要的,还是人。
冷毓川答应着,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工具箱来。
他的名字太简单了,刷刷刷三下,同一个木榫头的另外一端就出现了一个帅气的“川”字。
唐伊乐把一块刻着两个人名字的小小的木头颠过来倒过去地看,吸了吸鼻子,猛然又笑了。
多好哄啊,一块小破木头就让她破涕为笑了。
冷毓川忍不住凑过去吻她柔软的唇,把木榫头抽出来放到床头板上,顺势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她有些动情,小小声地叫“川川”。
他记不清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他,全天下独一份儿的,叫得这么可爱,好像他是个需要很多疼爱的小孩。
他也确实是需要的。
虽然四肢健全,身心健康,可他总觉得自己是残缺的,只有在一个时刻,他才会觉得整个人是圆满的——进入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