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只有宋殊衍一人,我缓缓坐下看了看四周调侃道:“你家那醋缸放心你出来?”
他没答我:“你想和程祁煜离开?去江南?万时今,你好大的胆子。”
他果然派了人在我身边监视,我懒得同他解释,反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动手?”
“这么心急?”
“说什么废话,”我有些不耐,“儿子已经生了,宋殊衍,你不会想反悔吧?”
“真行啊,为了苏安宴你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现在反悔你怎么办?再生一个?”
我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被他捏住手腕,他用了力,我半分也挣脱不开。
“怎么,从前教你的都忘了?”他带了笑,眼神却变得阴冷,仿佛淬了毒,“我从不忌讳提他,倒是你,听都听不得。”
“你若反悔,我便带着你所有的暗卫信息去面见狗皇帝。你说,他会不会喜欢这份大礼?”我直视他,从他眼睛里读出了愠怒,继续道,“或者,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从此没人有你的把柄。”
我们最终不欢而散,这不是我的本意,但也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新年时,我叫慕清去程府把小少爷接回来,她去了很久也没回来,随后有个面生的小丫鬟跑来和我说慕清在程府被刁难,不许她接走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