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掏出一药丸,递给胡霭,“我这药丸可以救命,要不要喂她吃下去,你自己决定。”
胡霭拿着药丸嗅了嗅,喂殷燃吃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殷燃便悠悠转醒,体力也恢复了些许,在胡霭的掩护下装模作样地干活,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们下了工,上交了凿石工具,像牲畜一般被三五为一组被关进了铁笼。
说来也巧,白日里出手搭救的那个人也和他们关在了一处。
子时,殷燃在胡霭怀中发起了热,胡霭无法,只能再求那人救命。
他说:“你救她,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或者,杀一个人。”
那人眯着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答应了他的请求,慢条斯理地给殷燃诊脉。
诊断间他忽然“咦”了一声,口中说着“稀奇,真是稀奇。”
他似笑非笑地问胡霭:“你想好了真要救她?我即便现在救了她,她也活不过三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经脉皆已枯竭,真气尽散。若非她此前内力深厚护住心脉吊着一口气,她早该死了。”
胡霭盯着那人,
“唉。”那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反正救活了也是等死,不若让她就此离去吧,我可以让她走得没有痛苦。”
胡霭沉沉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请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