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等他的反应,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放下茶盏,大手放在我背后,微微一使力,我们的脸就相差分毫,他弯起嘴角,嗓音沙哑地道:“我们先来讨论下,怎么生孩子吧。”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他一低头,吻落在我唇上,却没有任何触感。画面一转,变成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普照,闻澜坐在沙发上,一身飘逸的白裙子,程靖夕弯下身子趴在她隆起的大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嘴角含着温润的笑。
梦到这里我就醒了,但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我和程靖夕那些值得回忆的片段太多了,只是现在回忆起这些却徒增悲伤,因为那些都是假的,他吻我,并不是爱到浓时情不自禁,他或许是把我当成闻澜的替代品而吻下去吧。即便是最动情的时候,他与我也只限于亲吻,从未越雷池一步。我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想要给他生儿育女的人,从来就不是我,而是闻澜。
醒来后的我半张脸都是湿的,应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等待心中的酸痛消散,与程靖夕分开后的这几个月,我总是梦见他,比梦见老宋的次数还要多,有时一晚上要断断续续地梦见许多次,在梦里,我分饰多角,与他谱写了许多不同的故事。偶尔也重演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可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哭着醒过来的,心里难受得像泡在酸柠檬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