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还是那些,年少时的理想,成年后的克制。
年少时的理想是检察官,那个神仙也帮不了她,退而求其次便是律师。
还有一次机会。
但现在怎么办?苛求的烟火气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甩开了闫筝,伸手就可以触到。
就算甩不开闫筝,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过是多了条爱叫、爱粘人、爱爬床的畜生。
她心烦意乱,烦躁到极点。
之所以两者不能兼得,便是因为方想年,也是因为闫筝的法务团队。
国内的律师圈子就这么大。
若是等闫筝病愈,离她远去,不相见、不过问、互不打扰,黄花菜都凉了。
她颓靡的抓了抓头发,将脑袋埋进膝盖里。
不止这双手不行,她是唐浅,就注定了她不行。
头发被抚了抚,很温柔。
唐浅不耐烦,却懒的挥开他。
因为不想动,手指乃至全身都在忍耐,竭力忍耐面前这个人。
她有些怨,还有些气,更多的是恨。
恨自己年少无知、恨自己见色起意、恨自己之前太过偏执、若是没有和闫筝搅和在一起。
她的世界,她的人生,也许可以是另一个模样。
闫筝皱眉盯着她。
心里的恼怒慢慢就消了,因为唐浅在抖,何止在抖,是在哭。
哭的没有声音,像极了那晚委屈的模样。
他半屈身圈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