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沉了口气,让谨烟将砚儿和行意带回屋里,然后收拾细软。
昨天进宫,她为皇上解了燃眉之急,离开的时候提了一句柳赞的事,本就没有什么大事,皇上便应着将人放了。
昨夜就放回家了,睡了一晚,将自己收拾利索,这不就来跟她算账了。
柳赞是礼部侍郎,满口礼教,以为自己就是圣人了。
他看到她,火气更大,气冲冲的过来,用手指着她,大骂:“你不守妇道,与严暮这等奸邪之人暗通曲款,还生了两个小野种,你对得起侍郎府对你的教诲么,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也省得我侍郎府丢人!”
“爹!”柳云珩挡到柳云湘面前,“外人如何说,咱们管不着,可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太伤姐姐的心了!”
“你滚开!”柳赞一把推开儿子,冲柳云湘吼道:“我侍郎府是重礼教,容不下你这等厚颜无耻的荡妇!”
呵,荡妇,一个父亲竟然骂女儿是荡妇!
柳云湘对柳赞本没有指望,此刻只是觉得可笑,而她也真的笑了。
“你骂严暮是奸邪小人,可他上战场打仗,流血流汗,保卫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岂是你一个只长了一张嘴的,废点吐沫星子的便自以为得道成圣的人能比的。你骂我两个孩子,这样脏的话,你也骂的出口,又算是什么有教养的人。你骂我荡妇,可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此刻还在大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