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看解决了问题,又和我说:“你说的那东西,做个PPT,下次来公司讲给我听。但我和你说,你也别把大学坏的那套带进来,他们懂个锤子嘛。”
我看着他,张大了嘴。如果他是要让我在员工面前讲,那还是算了吧,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用多好。”他望着我,但好像越过了我,“只要能搞出来,能预测地震。可以分股权!钱不是问题。”
“我要数据。”我提出了一个很困难但也实际的问题。
“啥子数据,要好多?”
我思考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国各地地震局的监测数据,从二○○○年一直到现在。最好还能联网查实时更新的,要不然我们怎么预测?”
“要得。”他想了想,站起来踱步,“你好好搞,我给你弄数据,要好多有好多!”
得到老板承诺的我走出办公室,然后在拐角处发现一直在等待的许冶钢。但我还是被他吓到了,因为他正拿着一本佛经,打坐在地上,念念有词。换成其他地方,估计正常人都会被吓得报警了,还以为是碰到了邪教分子呢。
他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我笑了笑,拿起背包,走出别墅。
三
之后老卢一直没提数据的事情,我猜他也不见得多在乎,反正只要他不提,我也乐得清闲。时间越来越久,而我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掉。我开始学会胡言乱语,或者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大家对我的态度也逐渐转变,那群疯子大概把我看成从神坛坠落的天才。唯有许冶钢会用儒道释三家的思想宽慰我,他说我需要先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