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靖雁平日里对这些事那是最为敏感,门口的小厮跟内院的丫鬟看得时间长一些都觉得有点猫腻,都能脑补出今夜假山的草丛里摇晃得画面来,偏偏今日却不开窍,守在人家房门口还想听墙角?
尹靖雁这也是关心则乱了,听完韩夜一顿话,登时来了精神,“他俩进去多久了?”
韩夜摇头,“几个时辰了吧,具体多久不记得。”
尹靖雁急了,“这怎么能不记得,我把你天下第一钱庄的地契都堵进去了,卫卿他今天就算是个软脚虾也得给我起来再把华世宜给我翻腾一遍才行。”
韩夜对于他的地契经常被拿去下赌注早已习以为常,摁着她坐下,难得面色凝重道:“雁儿,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尹靖雁瞅着蹲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外面闯荡江湖走南闯北,什么时候不是说一不二的架势,那些武林人士见了也得称呼一声韩先生,可偏生面对自己,就是个没了脾性骨头的,凡事皆随了自己,任凭着自个瞎胡闹,算算年纪,其实自己比他大。
尹靖雁垂下眼眸,语气有些淡淡,“我知道你想同我说什么。”
“说实话,我想过无数次直接带你走,每次看着女帝……我心里都有这个念头,华世宜有卫卿护着,女帝为了谢家虎符,不会对卫卿如何,加上谢临这个护身符,你有什么?我只能在江湖上说上话,年前我与你再次相会,把你寻了回来,我便存了带你走的心思,如今那海上的船队也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看到今日的时素蓉,我很怕我都等不到带你走的那一日。”韩夜的担心其实一直都在,他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也是想着有一日撑不住了,可以逃离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