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对无辜的周遭人开这种玩笑吗?”楚科奇笑着,有点无奈,柯莱蒂看上去太不把伪装身份当回事了。其实楚科奇又没那么意外,柯莱蒂一直是个喜欢搞些小恶作剧的姑娘,楚科奇看着她长大,即使交流不如其他人多,也非常了解她。
“不,我可是确定没人会发现才开阴阳眼的。”柯莱蒂说完话想等楚科奇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习惯了非普通人类的生活,不然干嘛来利兹大学念书,而不是先去莫斯科,甚至是沃洛格达。”
楚科奇问:“以后还想去吗?”
“看能不能活到有机会去哪里的时候。”她胳膊交叉放在吧台上,头枕胳膊歪头看楚科奇,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觉得他会说:“我和你一起去”或者“我们一家人一起去”,而他也确实没有说。
“去的话,也许可以为我扫墓,如果能找到那个衣冠冢。”
“除了我没人给你扫墓了?”柯莱蒂说完就想到楚科奇也死去好多年了,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葬在哪儿?
楚科奇说:“三年前回了一次沃洛格达,我有一个自然老去的姐姐,她的后代在那里生活,知道还有亲人存在于世令人欣慰,即使他们不认识也没有必要认识我,但至少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到我作为一个人类活着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