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岿河无动于衷,完全沉浸在动能定理里面。
望珊伸出手点点他桌子:“就在这种光线下面又学了一个中午?眼睛不要啦。”
于岿河漫不经心,用气轻声说:“没事,我反正已经近视了。再说我戴眼镜也很好看。”
语气诚恳至极,像是在陈述事实。
虽然这就是事实。
任望珊盯着他无语:“……”
其实于岿河只有上课戴眼镜,他嫌累赘,下课后就会摘下来。任望珊突然发现自己其实都没怎么看过她后桌戴眼镜的样子。
都说戴眼镜的人,眼睛会显得没神,但于岿河总是那个人群中的独一无二,镜片也遮不住他眼神的清亮与凌厉。
他带着金边眼镜垂眸做题的时候,会染上一股子安静的书生气;但他凝视你的时候,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好像要看进你内心深处,你的所思、所想,全都瞒不过这一双眼睛。
于岿河的眼睛在一束微光下好亮好亮,像是刚刚用清水洗净的琥珀,瞳仁圆而漆黑,眼尾又延伸得很长。再瞧他这一身黑色大衣配米色高领毛衣,又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了。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