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一下,阮正初未必真就交代了一切。
然而阮敛的话,却让藩王的心中,瞬间吊起一块石头。
那位大禾皇帝笑道:“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策划谋反,意欲弑君弑父,一个小小的大逆不道之罪罢了,待会儿我便差人送他上路。”阮敛脸上笑容更盛,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即将宣告自己孩子死刑的父亲。
大概生在帝王家,便是天生铁石心肠。
此言一出,藩王阮玉树都不敢接话了,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对,便与侄侄一同上路。
众所周知,皇帝阮敛,言出必行。
既然他发话说太子要死,那可怜的阮正初,便一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阮敛忽然止住笑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那阮玉树道:“王兄,你怎么了,何事惊慌啊?”
这话没有刀枪剑戟,却暗藏杀机,字里行间,那位皇帝已经出剑了。
帝王之剑,直指藩王之心。
原来是那位所谓的大禾王朝第一藩王,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开始不断地用衣袖擦汗了,他冷不丁地将手伸出袖子,才看见那张清静符,早已被自己捻了个粉碎,零零散散地碎在手心里,被汗水浸湿,黏在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