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一怔。
“谢婉仪为何忽然要离开,你又为何要瞒着我。”
韩澈说时,贺南风一面惊讶不已,一面却又并不相信。毕竟对方可是即便为妾为婢,也要留在凌释身边的。何况前不久还送上香囊做礼,试图小小算计,可见其必争之心,如何会突然要离开?
多半是香囊之事遭了凌释苛责,随即刻意假作要走,以让阿释挽留,也叫她心生愧疚。故而贺南风一声轻笑,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明德殿中见到凌释。
大抵是一直来都十分关注他身体的缘故,而今即便远远入目,她就敏锐察觉对方神色动作不对。跟寻常温润如玉不同,一举一动里明显带着几分气力不足,甚至在凌琚无意拉扯时,还微微躬身蹙了蹙眉。
贺南风一眼看出,凌释必定身上有伤。
自五月以来,她一直有询问对方查探的进展。就在六天前段清段静还亲见凌释,传递宫里消息。他们是江湖人,若后者负伤在身,一定能够察觉,但回来后却未对自己提起。也就是说,六天之前凌释还是好好的,而今却身上有伤。虽尽力掩饰,能瞒过别人,也瞒不了贺南风。
联系前后时间,不免想到忽然要离开的谢婉仪。随即又想起,若对方假借离开以退为进,不该是韩澈带来消息,而会一早便告诉流云,由她传给自己。也就是说谢婉仪离开或许是真,并非又耍小心计,而这样的大事,流云居然不曾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