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办公室内时针的滴答声规律作响,这些声音并不大,却每一下都让朱主任听得心惊肉跳。
他心态没能控制住,试图从陆月娇身上找到突破口:“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把我送到警察局,就是一点钱的事,我会还给咱们的工人的。”
朱主任可以确信,他只要离开服装厂,就能保住性命。
陆月娇闻言抬眸,目光中裹着刺人的寒意,她不仅没有理会朱主任,更是当场提出反问:“你怕死吧?”
朱主任的嘴角抽搐,他没有说,身体却已将他出卖。
怕!他怕极了。如果不怕的话他当初就不会逃,更不会被陶小红逼得漏洞百出。
陆月娇透过他的表现看到答案,满意地轻勾唇角:“那你就再等等,今天晚上,就看你是生还是死。”
陆月娇短短几句话如重石般碾过朱主任的身份,他瞪大瞳孔,内心里一股消沉渐渐在身上弥漫开来。
医院。
陆云飞又换了一次药,麻药劲过去,他在病床上疼的睡不着。
今天是陆爱国陪床,父子之间话不多,他早早在一边的床上睡着。
病床外的走廊寂寥,护士带着推车走过,声控灯忽闪忽闪,而在她身后,跟着一位全身灰黑,蒙着面,拿着刀的彪形大汉。
他在陆云飞的病床外停下,似乎是觉得猎物即将得手,突然阴森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