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老兄。”盖茨比对我说道,同时他放慢了速度,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在警察眼前晃了一下。
“好的,没问题了。”那个警察立即恭恭敬敬地说道,还轻轻碰了碰帽檐,以示敬意,“下次就认识您了,盖茨比先生,请见谅!”
“你给他看了什么?”我问道,“那张牛津的照片吗?”
“是张贺卡。我曾帮过警察局长一个忙,打那以后,他每年圣诞节都会给我寄张贺卡。”阳光从大桥钢架的缝隙中射下来,撒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上,照得车身闪闪发亮。河对岸的楼宇拔地而起,排列得整整齐齐。从皇后区大桥向远处望去,这座城市永远保持着新鲜的面孔,用日新月异的变化向世界展示着它的魅力。
一辆装着死人的灵车从我们旁边驶过,车上摆满了鲜花,后面紧跟的两辆马车,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再往后还有几辆马车,载着死者的亲友,从他们忧伤的眼神和短短的上唇可以看出,他们来自东南欧一带。这几辆车里的气氛就没有那么凝重了,车上的人时不时透过车窗望向我们,毕竟身处肃穆的出丧车队之中,能够看到盖茨比的豪车,还是让人颇感幸运的。车子从桥上驶过布莱克威尔岛时,一辆大型豪华汽车超过了我们,里面坐着一个白人司机,还有两男一女,都是时髦的黑人。那三个黑人冲着我们翻了个白眼,带着故意挑衅的傲慢神气,我禁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