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鹏飞蹲在公路沿上仔细观察受害人,问道:“吴煜是个公子哥儿,身上有钱,钱包在不在?”
勘查现场的小林直起腰,道:“现场没有发现钱包、手机和手表。”
李法医没有说话,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
“吴煜皮带很值钱,至少得几万。凶手取走钱包、手机和手表,没有拿走皮带,那就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凶手是为了抢钱而杀人,不知道皮带特别值钱,没有抽走皮带;第二种,凶手不是抢钱,主要目的就是杀人,取走钱包、手机和手表是为了制造抢劫的假象,慌张之中却没有看见皮带,或者说是没有意识到皮带值钱。”
滕鹏飞说话时,俯低身体,瞧了瞧公路路面的痕迹,道:“胜利桥是东城和西城的通道,吴煜不会步行经过,他的车到哪里去了?杜峰到交警支队和视频大队,查一查吴煜的车。”
现场勘查完毕,尸体运到了殡仪馆。
滕鹏飞站在公路边,猛然间又想起牺牲的田甜,心情低落起来。他从省厅归来后就不断听说侯大利的名字,此刻想起这人和田甜的关系,肚子里又腾腾地升起一股怒火。
这时,两个工人从排水沟里抬起了受害者吴煜。一个工人从水沟跨向公路时摔坐于地,吴煜上半身滑出担架,头砸在地上,空洞的双眼正好望向滕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