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沈言肆怎么畅快怎么来,一切都有他这个兄弟来殿后。
沈言肆看了曲逸一眼,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拳,然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酒过三巡,沈言肆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醉了吗?
好像醉了。
但是脑子偏偏清醒的很,在酒精的催促下,心里的痛感似乎也更加清明了。
真是可笑啊,以前她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时候,心里没有感觉,现在她不在了,他就连想去梦里见她一面都那么难。
“姜稚鱼……对不起……”
身边传来曲逸呢喃的声音,他抱着已经空了的酒瓶,醉的迷迷糊糊,口中却依旧懊悔,“怪我……都怪我啊!”
曲逸也是懊悔的,懊悔在霍盼儿提出找姜稚鱼的时候,不以为然的说姜稚鱼一定没事。
如果,如果他当时警惕起来,早点通知沈言肆的话……
会不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言肆抽走他怀里的酒瓶,摇晃的身子站了起来。
姜稚鱼的死,怨不了别人,要怨,也应该怨他才对。
如果他没有自私的把她绑在身边,如果他肯遵循她的意愿放她走,如果他没有威胁她——
这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存在。
真正应该忏悔的,是他才对啊!
沈言肆稳住身子,踉跄着往门口走,拉开门,在看见满脸担忧的流艳的一瞬间,眼前一黑,顺势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