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甫定,他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开门。傻雕和沈凯达喜滋滋地提着酒和几样包装的小菜,楼下那几人嚷着“就在下面等”,傻雕跟他们打了招呼,这才进了门。
关上门的石金山压低了声音问道:“小雕,他们没怎么你吧?”
“怎么了?没怎么啊。”王雕道。沈凯达道:“托老板您的福啊,他们把我们当大爷供着,吃喝嫖赌一条龙都管了。”
“坐啊,叔,我们哥儿俩陪您喝两盅。咦,还真没想到,这地儿还能找到好酒,剑南春。”傻雕找着杯子,倒了三杯。坐下的石金山唉声叹气。酒刚到嘴边的沈凯达不解地看看,又向王雕示意着石金山这样。王雕这才发现石金山面色不对,忙关切问道:“咋了叔?……咦,不对,楼下就是民团驻地,这……这不等于把石叔您软禁起来了吗?”
“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石金山端杯,仰脖子就灌,状极郁闷。那哥儿俩不解,关切地再问。石金山连拍额头道:“揣摩了人心一辈子,这临了一次咋就犯了个低级错误呢……这批黑料搁谁也是奇货可居,可我咋没想到,到谁手里,谁也不可能再让漏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