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这份职业就是这样吗?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不论真相。”
葛洋洋生气了,回头看她:“别拿你的律师观点来指摘别人。”
唐浅打断她:“是,法官定罪只看证据,所以这次,闫筝无路可逃,哪怕是我自首也是如此,他还是会被定罪。”
葛洋洋有些恍惚的看着她。
突然被一种莫名又熟悉的情绪笼罩。
是一种名为“怜悯”的情绪。
她扭回头,接着动作:“我入行比你早两年,但我没你当初那么天真,我知道的最正确的律师,只有一个,便是邢远乔。”
唐浅默默的盯着她,嗤笑一声,一言不发。
床铺好后,葛洋洋下来,低头看唐浅一眼。
只是一眼,就晃晃悠悠的有些心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一定会无力回天。”
唐浅眼眶红了,她垂着脑袋看地面,什么都没说。
的确不是无力回天,只要唐粱梦能翻案,便能牵扯上腾远的父亲。
只要腾远倒台了,林开阳就一定会手脚大乱,漏出些关于刘前进消失的那一晚的消息。
明明已经救回来了,怎么会报个警就死了,而且死的时间被林开阳掐的死死的。
她拳头紧握,将鼻腔的酸涩压了下去,抬脚跟着葛洋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