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冒着冷汗的她急促的大口喘/息着,睁得圆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挂在顶上的蓝色香包,双手紧紧握住,指甲刺入了肉里,疼痛之下理智最终清醒过来,让她分清楚了,现在她是白若君。
松开手,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白若君长叹一口气,身子松懈下来。
这种事,半年来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那金銮殿上的所有,倒下去的父亲,血流成河的家人,在自己眼前被秋雨嫣割破喉咙的千雨,嘲笑她蠢钝无知的秋雨嫣,狠心决绝到最后对她都是厌恶的厉长风……
一切的一切即使过去了半年在她的脑海里却依旧那么的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
这些,无时无刻不再刺着她的心,每想起一次,她的恨就深一分。
但如今她的身份是白若君,是举步维艰的白若君,所以她清楚,她不能暴露出任何来,但在梦醒时分是浑噩无理智可言的,为此她在床头挂了一个香包,让她一睁眼就能看到属于白若君的东西,提醒她这是在哪,她如今是谁。
特别如今回到了白府,她的一举一动就更要小心。
等气息平息了下来,白若君才抬起手撩开帷幔查看房内的情况。
好在,她今日初来,和老夫人赏赐的丫鬟不熟络,又今日睡得早,所以夜里没人在卧房内陪夜,让她松了一口气。